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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古人的食物。

相对独特的,我先是想到了橙子,以及一道今天还在流行的美食:蟹酿橙,这道菜是江浙一带的传统名菜,成品雅润、蟹味浓郁,整体味道香且独特。

蟹跟橙子?

为什么要搭在一起?

原因无他,以橙香去除蟹腥,改善食用时的口感风味。

《博物志》曰:成都、广都、郫、繁、江原、临邛六县生金橙,似橘而非,若柚而芬香。夏秋冬或华或实,大如樱桃,小者或如弹丸。或有年,春秋冬夏华实竟岁。

往前看,唐朝的时候,橙子就不仅仅是一种水果了。

人家的皮皮还成功混入到厨房,成了一种调味料。

韩愈这诗里头的橙,入菜是为了把腥臊发散,赶走,

调以咸与酸,芼以椒与橙。腥臊始发越,咀吞面汗騂。

北宋 的类书《太平御览》的章节“风俗通”里说到,

橙皮可为酱齑。

翻译过来就是橙皮可以做成酱。

下面。

来具体看看蟹酿橙。

南宋林洪写有《山家清供》等书,此人对园林和饮食多有研究,也是今天我们比较熟悉的古代美食家。

他的书《山家清供》共有2卷,节,记了南宋许多的家常食物和做法。

如果想了解一些古时候的餐饮,从它入手是个不错的选择。

前面提到的蟹酿橙,林洪老先生整理出来的古时做法如下:

橙用*熟大者,截顶,剜去穰,留少液,以蟹膏肉实其内,仍以带枝顶覆之,入小甑,用酒、醋、水蒸熟。用醋、盐供食,香而鲜,使人有新酒、菊花、香橙、螃蟹之兴。

这是今天的蟹酿橙其中一种常见做法:

从材料那边,我们不难发现,主材依旧是蟹肉、橙子。

具体的做法细节上则有一些变化,辅料和调料更多了,鸡蛋、荸荠等都用了上去。

整体的风味,较之南宋时期的做法要更丰富一些。

别的不说。

单是味精这种调味料就挺有战斗力的。

跟林洪时间线相若的,另有一个经典的例子发生在公元年。

有一天,清河郡王张俊宴请皇帝赵构,相关的事和人过去了快一千年,但是当年的菜却是一道不落的记录在《武林旧事》里,前面说的蟹酿橙,在当天拿来招待皇帝这类巨佬的席上也出现了,当时是叫“螃蟹酿枨(跟橙字读音一样)”,当天的下酒菜一共十五道,它是第八道。

这些食谱。

由宋末元初的周密记录在《武林旧事》。

我几年前无意中看到这本书,当时还没看嘛,就自己浮想联翩了,以为是写侠客恩怨仇杀之类的笔记小说啥啥的,翻了一两面,(⊙o⊙),其实人家是杂史。

这书有十卷,周密表示“词贵乎纪实”,把他知道的、听闻的南宋朝廷典礼、四时节物写了很多很多。

然后赵构他们能享受到的美食。

他们吃到吐喝到呕,他们看到眼花的“丰富”,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能享受到的。

我前面已经截图两份,其实当天的菜远远比我截图的多。

相关的内容记录在《武林旧事》的“卷九·高宗幸张府节次略”,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自行翻阅。

说到了南宋饮食。

再提一嘴它的老大哥和父辈,北宋饮食。

上面一张截图出自《东京梦华录》,是它里面记录的一部分饮食果子,心细的小伙伴可能发现了,我们当代鼎鼎有名的二师兄,在北宋时期远远不如羊肉的出场率高。

截图是作者记录都城大大小小酒店所卖的东西,并不是权贵专享的,也反应了市民阶层的大致需求。对当时的饮食风气,整体的参考度会更好一些。

净洗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贵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当时的社会,有身份的人推崇吃羊肉,像苏东坡这样带头吃猪肉的,并不多见。

在过往历史上,猪的地位有时高有时低,到北宋前中期,就混得不怎么样。

苏东坡在《猪肉颂》(真有这阙词)里,也说的很直白,当时的猪肉价格非常低贱,有钱的人不乐意去吃,没钱的则不太会煮,我老苏头铁又嘴馋了,搞了一些方法来改善猪肉的口感,秘诀就是,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

当然,这里头还有个客观原因,当时的骟猪技术还不咋地,也没有大规模普及——而没骟过的猪,肉非常骚和腥,散发的味道,真真能劝退许多人。

这就导致不少人,对二师兄的爱不起来。

《东京梦华录》这书主要是写北宋都城东京(今天的开封)的许多事,是了解北宋都城的社会生活、经济文化的重要参考文献,能找到不少饮食相关的文字。感兴趣的可以找来一看。

个人觉得,了解古代的饮食,可多多翻看可信度较高的文章文献。

不能看着古装剧想当然。

我们的一些古装剧,有不少服化道是牛头不对马嘴的,饮食方面的细节缺漏,更是数不胜数,在舶来品这一块的穿越常常能见到。

像土豆、辣椒、番茄、玉米、番薯,今天我们所习以为常的食物,它们进入我们国家的时代就不会早于明朝。而且有些作物引进早年,并没有大规模种植和食用。

另有一些菜被发现可以食用。

是饥荒、战乱年代为了活命。

用前人经验教育和后人尝试下来的。

明朝的《救荒本草》就记录了很多的野菜。

甚至在推崇为药用的草药那部分。

同时也进行了许多安利,万一要救饥应急填肚子,

XX可采嫩苗叶作菜茹煠食极爽口,XX可采叶煠熟水浸去苦味淘浄油盐调食。

前面提到的饥荒也包括春末夏初青*不接的时节——对没有剩粮的人来说,这前后的时间,就是很现实的困难,而不是专指特定的天灾人祸导致的饥荒。

在《驱竖子摘苍耳》一诗中,杜甫提笔写道,有一个秋天天很干,食物很缺,饿个半死的我啊,没办法,摘来上张图苍耳的嫩叶(是嫩叶,不是果实啊),煮到半生熟,然后参杂在瓜薤里头,吃了。

杜老先生自嘲地说,我吃苍耳吃瓜薤的时候,外头乱糟糟的,很多老百姓连糠籺这类粗屑,也不一定能吃得上呢。

江上秋已分,林中瘴犹剧。畦丁告劳苦,无以供日夕。蓬莠独不焦,野蔬暗泉石。卷耳况疗风,童儿且时摘。侵星驱之去,烂熳任远适。放筐亭午际,洗剥相蒙幂。登床半生熟,下箸还小益。加点瓜薤间,依稀橘奴迹。乱世诛求急,黎民糠籺窄。饱食复何心,荒哉膏粱客。富家厨肉臭,战地骸骨白。寄语恶少年,*金且休掷。

唐代名医昝殷通食疗,在《食医心鉴》介绍了多种烹食苍耳的方法,将苍耳嫩叶“五味调和食之”,是一种方法,将苍耳叶“和米煮作羹”再加上“著盐椒葱白”来调味,又是另一种吃法。

成书于南宋的《尔雅翼》提到幽、冀等地称呼为襢菜,雒下谓之胡枲等信息,说明并非是一人一地一时权宜在吃苍耳(也叫卷耳)这些野菜,而是多地多人的共同行为。

卷耳,菜名也。幽、冀谓之襢菜,雒下谓之胡枲,江东呼为常枲。叶青白色,似胡荽,白花细茎,可煮为茹,滑而少味。又谓之常思菜,伦人皆食之,又以其叶覆曲作*衣,其实如鼠耳而苍色,上多刺,好著人衣,今人通谓之苍耳。

今天。

苍耳它们。

更多是以苍耳子等药物的形态出现。

因为具有一定的*副作用,还需要格外留意具体的用量和用法。

参考资料:

蟹酿橙、林洪、武林旧事、东京梦华录、救荒本草等同名词条。

童剑峰:秋风意醉蟹酿橙

(图片来自网络)

貓太年

予人玫瑰,手有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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