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之前的半个月里,老的就开始囔囔得抽空回夏蔚上上坟。连着好多年了,回老家给老老爷爷、老爷爷、爷爷和老爷爷的兄弟们上坟,都是我开着车拉着父母去。从前都是父亲自己坐车去坐车回来,折腾一天。自从年纪大了他也服了软,尽管絮烦地“耽误了方勇的事啊”。但这不也是事么?

今年说了几回我光答应着说到时候别忘了对我说,我抽个双休或者下午下班的时间就办了。可是临了倒忘得期期地了,光想着六月六晒龙衣、找地方吃羊肉。捏不是六月六早晨就催着小君起来,后备箱里放上了快餐桶,想到诸葛一带踅摸那个庄子吃羊肉,趁着人家谦让腆着脸皮随个份子来,即便是随不上份子,不是还有诸葛集的馋痨锅子兜底包圆么。

想得怪好,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啊,到了石梁那个红绿灯路口,吭噔一家伙俩车拱了一块去了,车如今还在修车厂里。那就回家吧,儿子开着车将两口子接上,满脑子还是吃羊头,割生的自己回去煮?弄上个蹄爪下水的烀一锅。寻思一下太费事直接上中心校那个地方买现成的。结果到了那里车挨车人挤人,小君的坏习惯又犯了,手机放了裙子上下车就拽了地上让人家顺走了。一百块钱的羊肉搭上千把块钱的手机,好家伙合一百一一两!抓紧买手机去吧,老的那里也懒得去了。

终于想起了头等大事新麦子坟。心里咯噔一下子,年年去上坟,天有灵*神有知,那些老祖们还不在另一个维度的空间里巴眼望眼的等着后辈的祭飨啊。老的年纪大了去不了,自己还去不了么!一脚油门到摩天岭挂空挡就到了。想想自己多年前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坚定的有神论者,竟然连这个都疏忽了,何况都是自己的老祖,没见过面的亲人呢!真是不当人子啊。蓦然觉得车相撞手机丢,似乎是冥冥中这些先人略示意责罚的意思,敬神如神在啊。

于是乎,驱使儿子开车,拉着自己和他爷爷奶奶,即便下着小雨也赶到老家,从儿子辈来说,在这被杂树遮挡得几乎进不去的寿域福地东头,是他的六世祖,按照亲不出五服的封建宗族观念说,这位六世祖就或可或不可地享受儿子的祭祀了。但有我这一辈子,他必须得恭而敬之。

安排儿子压坟头纸、点香、拾掇水饺、焚化纸马,祭奠。其实我对他爷爷奶奶特别是他爷爷有点腹诽,每年基本上是买速冻水饺来供养,今年也概莫例外,尽管我专门给了他们一些“馋猫分鱼”牌的新麦子面(广告),但母亲以费事为由没捏几个包子。其实他奶奶身体真得不怎么好,毕竟七十 的人了,弓腰驼背的,先祖们也得原宥并保佑吧,反正你们也习惯成自然了吧,再一年我得让小君结果这个准备祭品的大任来,不能光吃不做,呵呵。

上完路边的,开车上后旺,后旺是东上位村埋的族人迁过来的,有两通明朝的宽厚大气的石灰质墓碑。我爷爷奶奶的坟茔在西南角上。往年苍耳子就像一片森林,今年奇怪的是它们没长起来,有了这充足的雨水滋润,倒是一些细小毛根的杂草低低矮矮地铺陈一地。

深一脚浅一脚的迈过庄稼地进来,熊孩子竟然在路边升起了航拍器,母亲也没让她跟着。单我和父亲来到墓前。我顺道先给两通明碑压上两张坟头纸,犟老头给自己的父母和挨墒的一家子也在墓碑上压好坟头纸,絮絮叨叨拾掇水饺,抱出纸钱打花,找木棒烧纸,絮絮叨叨念叨。这犟老头竟然也会说祈祷祝愿的话,爷爷奶奶在天有灵一定会听到八十三的儿子这通念叨。

航拍器在头顶上盘旋着,一阵一阵的风旋着,估计他从监视器里看到我和他爷爷行动的一切。过几年他爷爷年龄大就不叫他来了,熊孩子就得开着车拉着我和他妈来完成这个任务,再顺到上山下乡的逛逛。我要是没空他就得自己来,这个是必须的。这些家口不都是长眠在地下的先人们所熬的人丁么?

一个人什么也不干,但不能忘了祖先,不能不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到祖茔上烧香添土,这是义务,更是责任,因为在这*土地里安息着的人,尽管岁月迢递得久远,后来人没有和他们有着耳提面授的亲情,但血缘关系在这里,自己的基因里有着他们的基因的片段和信息。这里是我们血脉的源泉、是家族的根基,是一个人到哪里都不能忘却的故土热地。

因此一些有着精壮后人却借着诸多理由不回家上坟烧香,却在路口烧把纸钱美其名曰“邮寄”“快递”“电子银行”的行径,我相信,那都是糊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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